他们用了很多时间,慢慢相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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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梨园AU]小重山(锤基、盾冬、铁基等)(14)

沉年老坑,洒点土。本文超雷,满满的违和感!虽然我辛辛苦苦做了图链,但是真的不建议点进去看(以上只是傲娇而已,其实本文的设定是我写过最带感的23333333333333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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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第二章

第三章

第四章

第五章

第六章

第七章

第八章

第九章

第十章

第十一章

第十二章

第十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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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与冬儿在史托府上相会,不觉过了一月有余,已是十月天气,今年天冷得早,连日来朔风起,这几天早晚又零星地下了几场小雪,更添寒意。

史悌文应了冬儿的要求,不再去戏园子门口守着,隔三差五写帖子请冬儿去酒肆茶坊饮酒品茶,他请三五次,冬儿才来赴宴一次,其余时候都推说忙、要练功。

及等到冬儿真的来赴约了,两人也只是面对面坐着。史悌文不善言辞,冬儿腼腆冷淡,叙了寒温之后便寂然无话。史悌文心中有无数往事,桩桩件件在心头萦绕盘旋,正待与冬儿细细说起,然而话到嘴边,想到他只认自己是冬儿不认自己是巴奇,便是说了,在冬儿心中那也只是他和展巴奇的过往,与自己无关。如此这般,不如不说。

一想到此处,史悌文不禁放下酒杯,喟然长叹。

“怎么好端端的叹起气来?”冬儿从温水里提起酒壶,给史悌文斟满一杯。

“没有什么。”

冬儿看着他愁眉紧锁的样子,安能不知原由,心想,我不愿来赴你的约,你只道我无情,实则我并非对你无情,只是我若并非是你心中想的那个人,便是见面也是枉然。

两人之间气氛更冷,冬儿索性转脸去看墙上挂的画轴,画上是一朵粉彩的牡丹,旁边题了一句诗,任是无情也动人。

“菜也吃了,酒也凉了,容小人告个得罪,今日家中还有事,我要早退了。”冬儿起身,摘下自己那件黑毛毡布大氅,带上兜帽,便要出门。

史悌文不肯放他走,伸手拉住他衣襟,冬儿忙向后连退两步,“你若这样,我就要再加一条,不许动手动脚。”
若是平时,史悌文是守礼之人,哪里敢这样唐突他。然而连日心中烦闷,百思念,千挂念,然而今日终得一见,心中有千言万语,偏偏这一个却又不想听。史悌文心口像揣了几块火炭似的焦躁烦闷,越听见冬儿这样说,他越不肯放。

冬儿心中不快,伸出手来,虎口掐住史悌文的手臂,手腕旋转下沉,用力一拧,便想将他捩倒。

史悌文自幼习武,内家拳是跟一个当世高手学的,当下听出冬儿所使的劲,哪里容他造次,手臂一转,引劲落空,将冬儿的力气化掉。

冬儿原本也没想跟他动手,不过是个警戒罢了。见他非但不松手,还敢还手,冬儿自己也是练武之人,遇到劲敌哪有相让的道理,没等史悌文推到他身上便侧身将重心稍偏,等史悌文的力气用老,他起掌便推向史悌文的胸口。

史悌文左手回护胸前,心中一动,以左手外侧大鱼际贴住冬儿的掌心,手臂内旋,将冬儿的力气向左后方引去,右手扶在冬儿的手肘,后背向后圆撑,正是四正推手里捋势。等冬儿的力气用到毫末,史悌文转守为攻,掌心压着冬儿的手腕往他胸部按去,迫使冬儿两手挤于胸前回护,将史悌文的攻势化解。

“用另一只手托我的手肘。”史悌文出言指点。

冬儿心领神会,照着史悌文有样学样。最初几下尚不熟练,然后推过几下之后便慢慢熟练,似两人各拿一张网,一会你罩住我,一会我罩住你,一进一退,密不透风。

冬儿虽不似史悌文娴熟,然而被史悌文带着,顺势走化,慢慢上下相随,左右呼应,圆活连贯起来。

两人推了足有半个时辰,额上已微微冒汗,史悌文见冬儿力气渐渐不济,便示意歇手。

“你还说你不是巴奇,你若不是,那这四正推手你打哪学来的?”史悌文朗声笑道。

“什么四正推手?我没听说过。”冬儿平日便好武,也常跟人谈论拳法,然而四正推手四字却是闻所未闻。

“四正推手,绷、捋、挤、按,当日师傅特意为我二人所创,你不记得了吗?”当年师傅见史悌文与巴奇,年纪相当,力气仿佛,又终日黏在一起,便将内家拳中的绷、捋、挤、按四法编成一套两人对练的技法教给两人,让两人勤加练习,慢慢体会内家拳以静制动,以柔克刚的奥妙。后师傅被展家的事情牵连,远走大漠,隐居多年,音讯不通。师傅若知道我找到了巴奇,不知该多高兴呢,史悌文想到师傅,心中未免又是一酸。
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冬儿从袖中拈出帕子,拭了拭脸上的汗珠,他脸色红润了不少,精神看着也舒活了很多。

“四正推手,天下只有你我二人会。你也是练武之人,知道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。你若说你不是巴奇,难不成是你刚刚便从我这儿学了去的?那可真见鬼了。”史悌文莞尔笑道,以前师傅总说,练武要刻苦,要练到功夫上身,原来记忆没了,功夫还在,果然是功夫上身的好处。

“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冬儿眼睛一弯,也跟着笑了,虽然仍不记得,但是仍平添了许多亲近之意。

“这就是当年巴奇和我日日练习的,看你这下可怎么抵赖,还说你不是巴奇。”史悌文一时忘情,伸手在冬儿的脸上轻拍一下,“说,你若不是巴奇,那这巴奇的功夫你又是在哪学的?”

冬儿向后侧身,只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似火烧一般,他历来讨厌别人行止轻薄,心下微愠,正色道,“你刚刚拉我衣服,现在又摸我的脸,我当你是个正人君子才答应与你私下相见,你若是再敢这样轻薄于我,我以后便再也不见你,不如就此绝交吧。”

史悌文被他说得脸色羞惭,讷讷无言,想起当日与巴奇同起同卧,何等亲密无间,现在被他拒于千里之外,不禁心寒,“你这是怎么了?巴奇从不这样说我。”

“我早就说了我不是巴奇。”冬儿顿足,转身便要走。

史悌文连忙拦他,“别忙,把话说完再走。”

“没什么好说的,我早就跟你约法三章,我是冬儿不是巴奇,你若不能遵守,我跟你便毫无瓜葛。”

“好好好,冬儿,冬儿。”史悌文连声答应,心中委屈,是巴奇也好,是冬儿也好,都要讲理啊,这铁证都摆在眼前了他还不肯应承,真让人伤脑筋。

冬儿见他脸色踌躇,便知道他还是想着巴奇,便平复了一下心思,拉着史悌文坐回了桌前,沉吟了半晌,慢慢说,“状元郎,我知道你想不通,那我问你,如果有一天,你走在大街上捡了个金元宝,你怎么办?”

“自然想办法找到失主,物归原主。”

“那如果这时过来一个人,说这金元宝正是你丢的,但你并不记得此事,那你怎么办?”

“这……”史悌文语塞,寻思片刻,“若果真是我丢的,那我自然要收下。”

“那你敢花吗?”

史悌文沉吟良久,讷讷说道,“不敢……”

“为何不敢?”

史悌文一语不发,冬儿看了他半天,说道,“你怕真正的失主找上来,对不对?”

冬儿眼帘低垂,慢慢说道,“现在我便是那个捡了金元宝的人,你若逼我认下巴奇,那如果有一天真正的巴奇找过来,我又拿什么还他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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